凌晨两点十七分，写字楼的电梯"叮"的一声停在32层。小李揉着通红的眼睛走出电梯，工牌在他脖子上晃荡，活像块狗牌。走廊尽头的办公室亮着灯，隔着玻璃都能听见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。

"孩儿啊，你这黑眼圈都能cos熊猫了！"保洁阿姨提着拖把从茶水间探出头。小李苦笑着摸出手机，屏幕上是老家的母亲发来的微信："儿啊，妈给你寄的枸杞收到了没？"

办公室里的蓝光照着七八张油光满面的脸，活像一群修仙的道友。有人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，怀里还抱着笔记本电脑；有人对着显示屏龇牙咧嘴，活像在跟PPT干架。角落里传来"咕咚咕咚"的声响，原来是老王在灌他的第五杯美式。

"刚热乎的报表，您瞅瞅？"小李把文件发到工作群，手指头都在抖。手机屏幕突然弹出老板的语音："这个数据不太行啊..."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，心疼地摸了摸刚换的钢化膜。

咖啡机又开始嗡嗡作响。这玩意儿比老黄牛还勤快，二十四小时连轴转。茶水间的垃圾桶里堆满了速溶咖啡包装袋，活像现代兵马俑。财务室的小张说上个月光报销咖啡钱就填了三十多张单子，财务总监看完直接预约了心脏科。

工位上贴着"今天你摸鱼了吗"的便利贴，可谁都不敢真摸鱼。小李的钉钉消息早就突破99+，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，突然想起老家田里的蚂蚱——蹦跶得再欢实，不还是被秋后的螳螂给收拾了？

凌晨三点半，空调早就罢工了。汗水顺着小李的后背往下爬，活像有蚂蚁在搬家。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忽然发现隔壁工位的老王不见了。转头一看，好家伙！老王正蹲在打印机旁边泡脚呢，桶里还飘着几颗枸杞。

"你这操作够骚啊！"小李竖起大拇指。老王神秘兮兮地从抽屉里掏出个同款泡脚桶："拼多多砍价买的，只要九块九！"俩人正偷着乐，忽然听见老板办公室传来咳嗽声，吓得赶紧把桶往工位底下踹。

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。小李望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，突然想起大学时选修的《黄帝内经》。那会儿教授说什么"子时要睡觉"，他还在底下偷偷刷手游。现在可好，直接晋升为"子时战士"，跟着老板在商海里冲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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