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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彦修亲述:陈伯达的隐秘往事

2025-12-12

陈伯达,堪称一位聪慧与才华并重的杰出人物。在我眼中,他的才华似乎超越了学识,而学识又胜过品德。遗憾的是,随着地位的攀升,他的品德似乎受到了侵蚀。

陈伯达因文采出众一度声名显赫,曾短暂担任过第四号要职。然而,他究竟是如何从巅峰跌落,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呢?

陈伯达非政客之流,他亦无意跻身政界。政客之道,需频繁奔波,需四处演讲,而他于这些方面皆非所长。即便是正式场合,他亦难以在五分钟内完成一次流畅的讲话。

在延安,我深切感受到,他内心渴望成为一名杰出的政论家,只愿他的一篇力作能够引发全民瞩目,引起全国范围的广泛关注,那便足以使他心满意足。

他毕生的文章创作,始终围绕着最高领导层,均为受命之作。直至1966年运动爆发,他加入《人民日报》后,更是能够即时挥毫,撰写出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》等时文。

《全歼邪恶势力》,标志着文革初期一场彻底的无序全面动员,这一口号犹如一颗震撼全国的核弹,怎能不令人震惊?

历史昭示,随着这篇文章的问世,陈伯达的历史角色实则已告终结。这篇文章所横扫的范围,实际上亦囊括了他本人。他的影响力达到了巅峰,因为在“横扫一切牛鬼蛇神”的口号提出之后,便再无其他事物可供扫荡。

因此,并非自1971年庐山会议对他进行批评之后,他的地位才变得不再重要,而是自这篇文章发表之日起,他实际上已不再占据重要位置。

不仅如此,自该文章问世后,他的行为反遭曲解,成为指控他罪行的依据,被诬指为林彪的追随者,损害了领袖的声誉,一串罪名被强加于他身上。此后,陈伯达遭受了打压和批判,沦为林彪集团的一员,并被贴上了反革命的标签。

在运动中,江青扮演着指挥者的角色,而陈伯达对于此类事务则显得颇为生疏。唯有江青敢于对陈伯达连称“老夫子”,时而左一声,时而右一声。实则她是在暗讽和轻蔑他,认为他除了撰写几篇文章之外,别无其他用处。

江青、陈伯达

他自称行政指挥,实则难当此任,最多能指挥他的秘书们为他搜集信息,撰写文稿。若陈伯达失去了柴沫、田家英、史敬棠、何均、陈真这五位得力助手,他恐怕将难以担当任何官职,更遑论创作书籍……

“呵,呵,瞧这厮,又来了,又来了。”随后,其他几位也纷纷加入了对他的嘲讽。

彼时,我察觉到他的声望急转直下,不仅个别人如此看待他,连宣传部众多处长也纷纷将他视为笑柄。唯独于光远例外。

在延安时期,他受到了众人的尊敬,然而到了1951年,情况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,人们纷纷对他进行讽刺和挖苦,我不认为这会毫无来由。如今,于光远尚在人世,而那些昔日的伙伴却都已离我们而去。

于光远

我与陈伯达的交往并不频繁,仅存些许直接的个人联系。1941年夏日,正值整风运动前夕,他似乎并无明确的职务,仅以一位重量级的文化名人身份居于延安。传闻他曾担任中国问题研究室主任一职。若此言非虚,恐怕也不过是虚有其名,他对这些事务并不甚关心。在他的一生中,无论身处何种单位,他都表现得像个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。

在1939年或1940年间,延安地区相继成立了众多研究会,这些活动均由上级机构发起。其中,包括资本论研究会、哲学研究会以及马列主义研究会等,种类繁多,不胜枚举。

我被马列学院选派参与了两个研究会,分别由陈伯达负责的三民主义研究会和王明负责的马列主义研究会。在三民主义研究会中,我听着陈伯达从东到西的论述,我们对于这些内容了解多少呢?无非是聆听他的讲解。

在延安时期,自1941年夏日始,他担任了中央政治研究室的副主任一职。我便是其麾下的一名研究人员,隶属于经济组。陈伯达先生对我们的影响,主要体现在他倡导的“个人讲学”上。每当夜幕降临,晚餐过后,我们便带着板凳前往他的窑洞,聆听他畅谈古今。

陈伯达居于窑洞之中,洞内设有小炕,他正安卧其上。我们尚在二十岁左右,而他却已年过四十,堪称前辈。他身材圆润,略显矮胖,举止随意。窑洞空间虽仅能容纳十余人,但人满为患,我们便只能在外围聆听他的闲谈。他谈论的话题无所不包,天上地下,无所不谈。

有时候,他会讲一些毛泽东跟他谈的事情。在延安,毛泽东窑洞的座上客有谁?公事以外可以随便谈谈的大概只有一个,即陈伯达,我不知道还有第二个。周恩来、朱德是谈公事,陈伯达不谈公事,陈伯达去是听毛闲聊。毛也需要消遣,也要找人闲聊。陈伯达这个人看书杂,思想也活泼,有时候叫他去。

陈伯达向我们传授,毛主席曾言,曾国藩的家书乃宝贵之读物,值得一读。往昔,即便将曾国藩批判得体无完肤,亦不妨阅读他的著作。

众多马列主义者,不论是我们这些青年学子,抑或是那些年近四十者,对曾国藩的批评尤为犀利。陈伯达亦曾评价,曾国藩的家书,文辞斐然,内容务实,阅读此书,实无弊病。

总体而言,在延安时期,陈伯达的政治地位并不显赫,尚非中央委员之列。然而,他的声望却凌驾于所有延安的文化人士之上,甚至远超周扬等人。彼时,延安的文化界人才济济,总计或许逾数百人。

延安整风应该从1941年毛泽东发表《改造我们的学习》算起。大概在1942年前后,陈伯达写了两篇非常重要的文章。这两篇文章对建立毛泽东的崇高威望起了很大的作用。因为这是把党史翻了个个。现在不提它们了,不符史实。

事实上,在延安时期,我们曾多次研读这两篇著作。一篇名为《读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》,另一篇则是《十年内战时期的革命与反革命》(该书在后续出版单行本时,或许更名为《关于十年内战》)。

这两篇文章,在理论上第一次提出了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实践上从来就是正确的,他是唯一正确的领袖。这两篇文章,对建立这种观点,起了无比重要的作用。所以,陈伯达在延安整风,在拥护毛,说毛泽东是党内唯一正确的、最高的领袖这方面,他是出了大力的。

这两篇文章在当时备受大家的推崇,对于像我们这些年轻的拥护者来说,对毛的坚定支持产生了极大的影响。

1943年,蒋介石发布了《中国之命运》一书。众所周知,此书虽由他人代笔,但其核心内容却阐述了中国未来的统一愿景、建国目标以及强国之路。书中强调,一切均应归国民党领导,中国的命运,乃至国家的前途,皆牢牢掌控在国民党及蒋介石的手中。若离蒋介石而去,则万事皆休。

陈伯达奉命写一篇文章,评蒋介石这本书,名为《评中国之命运》。毛泽东也改过很多次。这篇文章在延安发表了,占了两三版。

陈伯达曾向我们传授,撰写文章需借鉴梁启超的笔法。他对梁启超的文采尤为推崇。陈伯达曾提及,梁启超曾言,文章之笔端需常涌感情之流,方能触动人心,引发共鸣。而他自己在写作时,对此亦极为重视。

他的《评中国之命运》一文,字里行间洋溢着强烈的革命情感。这篇文章并非单纯的反蒋之作,尽管我仅阅读过一遍,但至今仍能回忆起其中的一些片段。陈伯达在提及1927年的“四一二”事件时,对蒋介石所发起的大屠杀进行了深刻描绘,仅用三句话便传达了强烈的情感。他反复强调:

“蒋介石杀人流的血,真是太多了,真是太多了,真是太多了。”

“数目之众,实属罕见”,他连续三次重复此言,而常规情况下仅需两次,便足以令人悲痛至极。如今我提及此事,依旧泪水难掩。此情此景,真可谓言辞虽尽,悲痛却无穷。

陈伯达的文采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。当其被用于正途,便可见诸《评中国之命运》一文;而若被滥用,则化作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》的狂澜,笔端流淌的尽是激情与杀伐之音,连篇累牍地呼唤着“杀,杀,杀”。

陈伯达对毛笔字的书写情有独钟,其笔下之作堪称天才之作。尽管练字的时间不长,他的书法却别具一格,既大气磅礴,又风流倜傥。他的几本小册子的封面,均由他亲笔题写。在那个时代,我们无不为之钦佩。

陈伯达其人,留下了诸多深刻的教训。他才华横溢,却未投身于学术研究。他完全迎合了当时特定的政治需求,只要这种需求与个人升迁相吻合,他便以文章、书籍为工具,篡改历史事实以支撑自己的观点,而非基于事实构建历史论断。

陈伯达的一生,尽管著述颇丰,但时至今日,其学术成果中经得起推敲、具有坚实基础的部分,恐怕寥寥无几。

陈伯达的一生犹如一面映照人心的明镜,对热衷于理论研究与史学探索的人们而言,堪称宝贵的借鉴。他之所以能够如此,盖因其聪慧过人,却缺乏扎实深厚的真才实学。倘若他如同范文澜等前辈学者,一生致力于学术研究,其成就或许能超越范文澜等人。范文澜先生虽拥有丰厚的实学底蕴,但后来却不幸被简单的阶级斗争论所教条化。

陈伯达的一生,实则与苏联的米丁、尤金、维辛斯基、李森科等所谓的学者颇为相似(然而,我坚信陈氏在才智上远超彼等,那些人物不过是些舞文弄墨之徒)。他们的学说一经时过境迁,便沦为无用的陈词滥调,甚至沦为荒谬之谈。在学术领域,他们并未留下真正的成就。如今,不论陈伯达是否被判刑,他的著作仍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,但价值并不显著。以此为鉴,我们可以从中洞察到得与失。

然而,在众多被判刑者中,最令人扼腕叹息的无疑是陈伯达。他与张春桥、姚文元等辈不同,早在1927年“四一二”惨案之后便投身革命。对此,他总是引以为荣,时常向我们讲述这段历史,尽管言语间略显平淡。

遗憾的是,若一个人不能将民众福祉置于首位,而仅着眼于个人名利地位,忽视事实的坚持,纵然著作等身,亦无济于事。彼时,他人便可能看透其本质之不足,日后更将沦为无用之废品。

作为后辈,我亦见证了这一群体长达七十余年的变迁。如今,我深感任何违背历史真相的事物,不论其言论如何,有的当时便遭人嗤笑,有的则终将走向破产的结局。

我认为,陈伯达留下的教诲极为深刻。一个文化人,一位作家,仅追求潮流并无益,终究还需深思是否能够对自己的良心负责,是否符合历史事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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